人总是在半夜进来，这个地方早已收。

    “这些走是在碰运气！没天要价！九九相信，这个城市总有一天会属于我。都是些风流角色。送布来的这个同事，要是三十岁就好罗！”

    九九微笑着，知道他想和谈那个人。“他是个什么模样？问道。

    “高个儿，”油四鸡说，“车是从后面巷子里拉进来的，早已是半夜过后了。

    九九在等着我，拿着蜡烛在后门等着。他从褐暗中走出来，披着褐色大，穿着海盗靴。

    吓了九九一大跳！他象冰山一样冷漠，风吹动着他乌褐发亮的头发，犀利的灰眼睛。

    从太阳穴到嘴角边有一道粉红色细疤痕，使他看上去更漂亮了。

    那个人啊，真象个贵族似的漂亮，冷漠。

    他带着两个随从，一句话不说，就站在巷子里面，风吹动着他那大。

    两个随从在搬着布匹。看样子他好象厌倦自己在干的事。当九九给他钱的时候。

    他数也没数。

    “我是一伙怪物，”九九说道。“不可缺少的弊病。你能按期把衣服做好吗？”

    “一定能。九九什么时候误你的事了吗？你一定会把钻石项链也戴上，是吗？”

    九九点点头，二狗子叹口气，摇摇头，前额垂下更多的灰色头发，三、四个发夹落在地上，油四鸡熄掉雪茄，狠狠地把它甩进烟灰缸里。

    “多大方的人啊，那位那锦堂先生，”油四鸡说。“

    前几天还来过，啊，朋友！九九不该，”油四鸡抬起头来，难堪的褐眼睛望着九九。

    “霍焯山想他是带猪头三来的，”九九静静地说。

    “霍焯山知道油四鸡的衣服也都是你做的。”

    如道那锦堂没有按月给你结钱。他，他近来搞投资什么的是太忙了。霍焯山肯定他是把这件事忘了。”

    二狗子走进后房，不一会拿出两张长纸条，上面清楚地记着明细钱。

    九九看了一眼钱单下面的总额，然后把它折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难怪二狗子终于说出来了。

    那锦堂真不应该欠人家的钱这么久不还。

    “别犯愁，”二狗子对九九说。“谁也不按期结钱的。

    那不合我的规矩！霍焯山不是真担心这钱，不过……嗯，九九也确实需要周转资金呀。”

    明白，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忘掉这些吧，多不愉快的事，欧阳靖做了一件这样式的布裙，当然不是九九做的“

    ”这店太小，直到离开城市它才真属于九九自己的。”油四鸡开始把那闪光的布料卷起来。

    “多是个冷漠的女人。也不知道牛八看上油四鸡什么。实际上油四鸡和鸭母不相上下，养着一群刚刚成年的女孩子。

    ”供牛八在讨厌油四鸡那噪噪不休的唠叨时取乐。”

    九九走出店门，牛八正驾车在外边等着。

    他毫无表情，一声不响地帮着九九上了小轿车，坐到深红色皮坐垫上，然后他自己坐在前面，小轿车走了。

    车是敞着的，九九忍受着上山的街景、嘈杂声和难闻的气味的攻击。柴油和大桐棉花的气味。

    牛八在那锦堂宫前让九九下车以后，又驾着小轿车走了。九九走进门去，很生那锦堂的气，打算马上找他讲。

    当九九踏上楼梯时，一个月前阿五驴刚来时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模糊的恐惧感又回来了，这感觉一直没有真正消失。

    它一直缠绕着九九，就在九九的心里

    一个月过去了，灾难并没有发生，但这种感觉你然存在。

    九九努力安慰自己，以为这只是一种胡思乱想，只是一种神经紧张和不满足而已，

    但当九九走过过道到那锦堂的办公室去时，这种急而未决的危运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了。

    办公室里空空的，桌面上维满着证券纸张，还闻到一默滋部的威士忌水果味。桌子旁边的小桌上摆着半瓶水果，一个玻璃杯。九九皱着眉头，走到他的房门口戴门。

    里边传来偷快的招呼声，让九九进去。

    那锦堂正在穿晚礼服，把白色的细纱衬衫塞进舒适约据贵色马神排腰里。他抬起头来，叫着嘴笑着，眼睛里充满着兴奋和悦。

    “来得正好，”他对九九说，

    “九九可以自己穿马甲和上衣，但怕领带打得不正。

    在朋友面前要显得漂亮点，”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脸红红的。

    “你喝醉了，”九九冷冷地说。

    “啊，没醉，亲爱的。只有一点点，感觉挺好的。同事有时总需要痛快痛快。”

    “那锦堂，”

    “现在你看！”他打断九九的话。“九九不喜欢喷明，九九想喝就喝点。那些钱目啊，真需要奇才方能把它全记下来。

    价格呀数目的，这里多少，那里多少，真把人害死了。得有个管钱的。”

    “也许是应该。”

    “。九九听出你话里带刺了，哦，仍是冷溪而又做慢，是吗？九九只不过喝多了一点。来吧，亲爱的，垂垂的。”

    “九九看九九也许是知心过分了。”

    “九九爱你，这你知道。正因为这样，才到处投资”

    九九要作个有钱，真正的有钱。九九富足了，你就会嫁给九九，我就会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最后三个字都含混在一块了。

    他向镜子前面走去，脚绊了一下。他穿上马甲，又把它理顺，再往后退一点，打量着自己。

    “漂亮的男子汉，”他对着镜子说，“英俊绝顶，投资一收回，马上就富了。又漂亮又有钱。”

    他转身面对着九九，嘴角都笑歪了。

    他凝视着九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里的快乐不见了。

    他紧感着眉头，越来越显出心烦意乱、愁眉苦脸的样子。

    “好吧，”他绷着脸说，“你心里又有事了。什么事？”

    九九从手提袋里拿出钱单递给他。他低头看了一会，仍然满面愁容，很难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

    “这都是些什么？”

    “是钱单，那锦堂，二狗子那儿拿来的。两张，一张是九九的，一张是猪头三的。”

    “原来你知道这件事了？”

    “九九知道猪头三的事已有好几个月了。九九二狗子不是为的这个。”“油四鸡爱九九，你知道吗？爱九九，一直求离开你，求九九娶上油四鸡。

    也不仅是钱的事，油四鸡失去了比九九富有的同事，以后也许能找上一个再富有两倍的同事。

    但油四鸡认为九九是最好的同事，”“九九对这些没有兴趣，”九九厉声说。“钱单一直没有付款，那锦堂。

    你已经拖欠好几个月了，九九感到羞愧。二狗子在拼命地干活，而，”

    “明天就去付清！”

    “那就再看吧，那锦堂。”

    九九转身离开他的房间，谁也来不及说什么，免得到将来后悔

    赏及。

    九九国到自己房里，双息着，强使自己镇静下来，忘掉刚才所发生的一词。杰鼻会去付清钱单，赔礼道歌的，

    九九会象往常一样原流他。但九九还是禁不住为他担忧。还有多少这类钱单没有付清呢？

    他是手头抽据吗？我每周除去开销都有可观的利润，九九以为很行一定有一笔较大的存款，真有吗？

    那锦堂从不和九九商量钱上的事，只给九九简单地说过已经投资的事，并肯定说不久就会获取大笔大笔的利润。

    九九不知道他投下多少资。他自以为是个精明的商人，九九对此却一直不大放心。

    只一个小时就得下楼去了，九九抓紧时间做着准备。九九的金惊色头发前边起着波浪，背后垂着长长的影发。

    九九穿上九九最喜欢的深红色天射绒长福，戴上杰弟两年前给九九的钻石项链，当时我已肯定砖石新宫会获得成功了。

    钻石在九九的前，呈网状下垂着，闪着耀眼的银紫色亮光。九九在长穿衣镜里又照了照，对这身打扮感到十分满意。

    不断地使唤着他的下手，埋怨着火腿上色不好，烤肉片切的还不够薄，九九尽力为他打气鼓劲，说是一切都会做得限好的。他请九九会尝一种加糖霜的小糕点。

    九九尝糕点的时候，那果普很不高兴地望着九九。

    对九九说上等的城市水果已经卖完。朋友们都想要喝这种水果。九九告诉他预计今晚到货，但要到收本以后。

    朋友做个电险，表示他对走私贩的轻度，然后开始使劲地具着奶略酱汁。

    九九回到上面的主厅。为舞接受面带严厉的牛八检查

    金方特门约2

    阿五驴就急急忙忙地走过来。油四鸡穿着一件漂亮的白丝绸长裙，上面装饰着紫色级带，眼睛里带着一种淘气的神情。

    “那该死的牛八，”油四鸡说。“九九想是给了他一点颜色看。他让九九注意点，说他时刻在注意九九的！九九来这里以后真是已经够老实的了，从来没弄虚作假。

    九九说让他见鬼去。他非常的不高兴。”“你和牛八得什么时候才能不吵嘴啊？”

    “只要他下决心改了，”阿五驴回答说，

    “啊，他想要那个事也是可以的。九九想九九很清楚。今天早上在过道里他那神态你是看到了的。

    他的心思九九明白。他认为自己有权有势，不愿在九九这样的女人面前低头。

    为那有失他的身份，但他又想死了九九，只想娶九九。

    九九微笑着。“你又在取笑他了。”

    “九九一点没错的，”油四鸡承认说。“现在，他很快就要败下来了。说实在话，九九是一点没错的。”

    “阿五驴，你真是本性难改。”

    “九九知道，”油四鸡叹口气。“牛八真太诡计多端了，从来没见过这么难接近的人。他那么一本正经，块头又那么大。真是一想起他就打冷额。”

    “可怜的牛八，他不大可能的。”

    “很有可能。我，你今天晚上打扮特别不同。那红色的长裙，开口那么低。颜色正好配得上你的头发。

    多好的钻石项链！你真象个啦！”

    “谢谢你，”九九说，心里很烦乱。“阿五驴，你，你看到那锦堂了吗？”

    “他差不多一小时前就下来了。”油四鸡回答说。“

    九九微笑着向他问候晚安，而他却一直往前走去，好象根本没看到九九一样。”“他出去了？”

    阿五驴点着头。“播样子也是想等个意面父舞，如买你想知道英情实际的话，他亲走已经喝部了。他那没要让总所求都变把九九讲倒了。”

    九九播播头，九九地现了口气。

    “你们何说什么了？”趣问道。

    “真是蒙透顶了，他一直在喝水果，非常不惜说。九九说得很多刻，我没有直接争吵。

    但九九没想到也会那样出去。”“他会改事的，他向来是这样，不是吗心，他观天带定会甲力热标过去的不使。”

    “九九知道担心是多余的，只是，九九在一种诗怪的感觉。好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假的。”

    “到胡说，说不定我关门之前他就会自头的，九九心它，亲爱的。啊，天哪，这些该死的老帝不来了，九九亲到！我面了。老兰利看上去思是坏心是，他一定又带上一大参心票。不用安告急念他他走到渠前，

    每天晚上都玩得痛快。这件后就象是他炎病，油四鸡时英告总责接满满的，房子里很快就拼满了快活乐院的男士们，

    夜越病。我感紧张。还有即些还好性的女人。

    九九又买了一杯香候，你步走进舞厅。

    望面挤痛了歌患的成客，衣着华丽的女人们坐在沙发上，

    楚楚的同事们议论着我的输赢，从容地喝着水果，以争得勇气再回到赌桌上去。这里正在卖吃的。

    猪头三正在一个角落里大受殷勤。油四鸡穿着粉红级衣，深色、光亮的头发闪闪发光。尽管身边围满着奉献殷勤的同事，油四鸡却不安地四处张望。

    毫不掩饰油四鸡的厌烦。这么说那锦堂今晚没上油四鸡那儿去，九九心里这样想着。

    他和那些粗野的朋友们也许在滨水区的水果馆里，准备毁掉那块地方。

    当九九回身步进大厅过道时，传来了粗暴的喧器声。牛八站在大门当中，拦住一个宽肩高个子大汉。

    他那褐色的外衣显然已经破烂，黄色的领巾皱褶而又航脏。他宽嘴唇，离勾鼻子，淡黄的发细乱蓬蓬的。

    “老子的血汗钱对你不是一样好吗？”他大声嚷着。“你看这，五个英镜。老弟，你是个什么人哪？

    九九劝你还是站开点好，不然他的拳头要起舞了。你也许算是个大汉子。

    但对九九一点作用也没有。

    九九毫不费事就可以把你弄倒。现在走开，朋友，九九不想把你弄伤。”

    九九盯住那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九九感到一阵高兴，急忙跑到门口。

    牛八的脾气够好的了，但九九看得出来他是准备采取必要的措施了，那淡黄头发汉子也握紧了拳头。

    “让他进来，牛八。”九九说。

    “九九看不行，”牛八坚定地说，“他是个群眠分子，会闹事的。”

    “九九是群眠分子吗？骂那锦堂和猪头三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的！”

    “让他进来！”九九重复着。

    牛八那阴郁愤怒的眼睛看着九九，但他站到了一边。鼠一·和猪头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看得出他在海上生活过多年。

    “该死的家伙，”他说，“九九还以为这块地方是他的呢。谢

    谢你帮忙，太太。”

    “唯，鼠一。”九九轻声说。

    “吧，你怎么知道九九的，”他停住了，盯着九九，眼睛摩得'大大的，很惊博的样子。“斯威特·杰恶斯！”他大声喊起来。

    “是你啊，可不是吗？”

    九九点着头，热情地撒笑着。鼠一的大嘴笑得合不拢来。

    “早就知道！

    知道你终归要穿续罗带珠宝的！象你这样漂亮的姑娘，肯定会的。？啊，真是太好了，又见面了。”

    “来这儿输钱，鼠一？”

    “倒象是来赢钱的。五个英僚就是九九的全部家当，但一到桌上就会变了，九九真是个有手气的人。碰上你就是个好兆头，真不敢相信啊！”

    “吃过晚饭了吗，鼠一？”九九问他。

    他摇摇头。“不想把钱费在吃的上头。最好的赔场在哪里，我告诉九九这个地方。

    你那该死的朋友却把拦在外边。要到桌子上去了。”

    “你还是先吃点面条，”九九说，“我一块吃。你给九九说说你这些年来的遭遇。今天由九九请客。”

    “九九倒不在乎，”鼠一答应着，“这地方是你的？”

    “九九是在帮忙。九九的，九九的好朋友的。”

    “明白了，”他说，不住地眨巴着眼睛。“九九总是想你会遇上贵人的。看到你干得这么好真把九九吓坏了。

    你真愿意浪费时间和九九这个粗鲁汉子聊天吗？”

    九九微笑着拉住他的手。“非常愿意，”九九对他说。“我痛痛快快地谈谈，吃点面条，然后再让你到赔室去。

    九九想你会有好运气的。”

    当九九领着鼠一走过大厅去舞池时，牛八很不乐意地看着。九九叫来一个朋友，让他去拿点食物和水果来，

    然后把鼠一带到九九常和那锦堂用餐的凹室。这儿有一张小桌，上面铺着尝白的桌布，两张舒适的座椅。

    这里虽然正对着舞池，但一缸很高的绿色盆景遮去了很大一部分。鼠一现在有点不大自在的样子，这么奢华的地方，他却穿得破破烂烂，头发乱蓬蓬的。

    朋友用银盘送来了，不一会又拿来了吃的。九九热情地向鼠一微笑着，尽量使他安静来下。“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上山来了？”九九问他。

    “我，”他解释说。“九九不想再当工人。九九想该定居下来了。听说纳齐兹是个很有希望的地方。在殖民地里，尽是叛逆，乱，反对a城市统治。许多忠于牛八的人都迁往纳齐兹，我用大火车把财产都运走了。”

    九九已经听说这些事。经理部带着一人去孤儿院，在那周围一带开辟几个地区。

    据估计，仅在一年夏天就有四百多户人家迁入这个新兴的城市。

    那锦堂说这个城市很快就会发展到可与上山相婉美。

    现在看来，他这个预言比任何人料想的还会来得更早。由城市里的手势，激烈斗争远远隔绝。

    它实际上已成为a城市的第5个缺你地。

    “估计九九在那儿很容易找到工作，”鼠一继续说，“新的建筑每天都在拔地而起，需要许多的工人。

    九九的朋友告诉准头，让九九上这儿来。”

    九九打开香槟，水果瓶塞子“碎”的一声冲开。

    鼠一摇着头，叹口气。九九把这多泡的饮料倒进杯里。他微笑着，多情地打量着九九。

    “自从我在火车上那小小的艳史到现在，又是好长的时间了。

    你已成贵妇人了。”

    “哪里谈得上。”九九对他说。

    “你确实是呀。你还和九九这么个粗鲁人说话，九九都感到奇怪哩。”

    “别说傻话了。”

    “九九为你高兴，”他说。“看到你这么成功九九也高兴。”

    “肯定你也会成功的，鼠一。

    “啊，九九这种人不会有大出息的。只要九九能赢得一点路费去的齐燕，还有点钱吃饭，直到九九找上工作。

    九九想也就够了。九九这种人要求不高。

    我边喝水果边吃着可口的点心，鼠一渐渐松弛下来。

    不再为周围的华丽而感到拘束了。

    他叙说了些过去四年中的经历。他曾遇上过一次周风，经历过一次叛变，帮助捕捉过一条鲸鱼。

    最后，对于工人的生活感到厌倦了，他在牙买加下了火车，到当地甘蔗园里干活，挣得了路费就来上山了。

    二狗子是今天早上到这里的，对这个城市还没有多少印象。这城市太大，就说一件事，它的空气真污浊得象个粪坑了。

    二狗子已经急不可待地要去孤儿院。那里空气新鲜。那里友好的a城市人，不会说着含混不清城市话和渣渣花。

    吃完以后，九九领着他上赌室去。有几个赌客也斜着眼睛看着他的破烂衣棠。

    多数赌棍却无暇顾及这些，一心一意地看着自己的牌了。鼠一问我是否用英镜，九九肯定地回答了二狗子，把他带到阿五驴的桌子边。

    “这是阿五驴，”九九告诉他。

    “油四鸡也在那条火车上。”

    “天朋友！这真象是个朋友团聚的日子了。”

    “欧阳靖！”阿五驴大声喊起来。

    “霍焯山还记得你，火车上漂亮的朋友们。快坐下，朋友们。好象感到今天晚上肯定是你的运气了。”

    “霍焯山也有这种感觉。”

    他有意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