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帝高玮故意假装未听懂皇后穆氏“只赏赐不晋封”的暗示，顺水推舟道：“既然皇后也认为冯凝华有功，那孤就依皇后的意思，晋冯小怜‘三夫人’位分。”

    “啊？”

    皇后穆氏大惊，齐安帝高玮却全当没瞧见，他顿了顿，略带几分疑惑，问皇后穆氏道：“孤记得，这‘三夫人’里，弘德夫人的位置，还空着吧？”

    “弘德夫人的位分是还空着，可……”皇后穆氏见齐安帝高玮真的要晋冯小怜‘弘德夫人’的位分，只道是她方才话语间的暗示齐安帝高玮没明白，便小心翼翼又提醒道：“可冯凝华她现在才是‘九嫔下嫔’的位分，要晋封‘弘德夫人’，中间还隔着‘九嫔上嫔’，这一下子连跳了两级，宫里头……还没这样的先例，臣妾恐……难以服众。”

    “谁不服？”皇后穆氏小心翼翼的提醒，齐安帝高玮全没听进去，他大声斥问，目光从左昭仪曹氏、光猷欧阳氏、凝晖东郭氏、右昭仪张氏面上一一掠过，最后淡淡道：“谁不服气，也可以给孤怀个皇嗣来，孤也可封她个‘三夫人’当当。”

    齐安帝高玮虽说得戏谑，可皇后穆氏并诸妃都听明白了齐安帝高玮并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

    皇后穆氏不敢太忤逆齐安帝高玮的意思，马上笑了笑，温婉道：“也是！既然陛下觉着合适，臣妾自然也没问题。那就听陛下的，晋冯小怜‘弘德夫人’，为比三公。”

    “臣妾替弘德夫人谢陛下隆恩，谢皇后娘娘隆恩。”左昭仪曹氏见皇后穆氏终于松口，忙福身道。

    一直蹲在床头背对帝后并诸妃照顾冯小怜的李慧兰闻言，忙拜倒谢恩道：“奴婢谢陛下隆恩，谢皇后娘娘隆恩。”

    “都起来吧。”齐安帝高玮令二人平身，旋即才逐一叮嘱她们道：“宝淳，弘德夫人在你宫中，这一胎又险象环生，日后还需你好生照应。还有你……”

    齐安帝高玮看向跪在冯小怜床头的李慧兰，神色严厉了几分，道：“你是弘德夫人从府里带进宫的女奴，更该竭心尽力伺候，尤其一应饮食，你都要亲自尝过、查验过，确认无事的，才可送至弘德夫人口中。若弘德夫人有什么闪失，孤，唯你是问。”

    “臣妾遵旨。”

    “奴婢遵命。”

    左昭仪曹氏和李慧兰齐声称“诺”。

    诸妃闻得齐安帝高玮所言，面色皆是一凛，尤其右昭仪张氏，神色更是难看。

    诸妃心下都明白，陛下他之所这样叮嘱强调要李慧兰亲自查验弘德夫人的一应饮食，为得，就是不让发生在崇德夫人林庄姝身上悲剧重演。言下之意，自然也有几分警醒之意，至于警醒何人，诸妃心照不宣。

    接连发生这样的事，左昭仪曹氏这生日宴，可谓是“虎头蛇尾”，帝后已没了继续宴席为左昭仪曹氏庆贺的心思，诸妃也惶惶失了兴致。

    宴席便这样草草结束，收了场。<!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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