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曦轻笑，好像知道这个过程，好像感觉到这个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感觉。

    但是她不知道，但是现在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被抛弃了，好像自己被那个真实的答案给摧毁掉了，好像感觉到这个答案的一个真实性，有种无理的感觉，有一种被窒息的感觉。

    “是不是？你觉得那时候你有必要再去接听我的电话，或者你觉得你应该拥有一份更好的一种爱情，即使你在那个时候你拒绝了我，其实你当时跟我直接说就好了，我还有一个选择或者我可以选择不回国，但是我没办法，你明明知道我是因为你才回国的，所以你完全可以阻止我回来，但是为什么不去告诉我真相，如果我提前知道了真相，我一定不会做这方面的选择，我也不会今天坐在你面前、”

    乔林依然沉默不语。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如曦的这方咄咄逼人的追问。

    他其实无法回答他任何一个问题，因为每个问题都是写的如此艰难，他怎么都回答不出来是的，他完全可以告诉他的真相，如果告诉他真相的话，他完全可以不用回国，那么如果不回国的话，今天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

    心有千千结，该如何从哪一个问题来告诉她，连乔林也不知道如何去清理这疯狂的思绪。

    顾如曦看到乔林没有回答，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答案。

    顾如曦终于很坚强的问了一句。

    “是不是那时候已经爱上了我的妹妹，而且你们本来的相爱，可能会害怕我的存在，或者担心我的存在，我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你们决定隐瞒着我，决定让我去嫁给别的人，你们好更加没有任何被世俗的眼光所约束，走进了你们所谓的中间的殿堂，但是我会是那样的女人吗？我绝对不会给你大吵大闹，我孤独的心还是要这个面子的，你只要告诉我真相，我真的有自己的选择权，那一切该多好啊，我不会也绝对不会去打搅你们，永远不会，我甚至会祝福你……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乔林对顾如曦悲怆的话语所深深的伤害着，他觉得内心非常痛苦。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这样解释，但是他现在就像沉沦在大海里面的一艘小艇，往下沉沦，沉沦，再沉沦……

    顾如曦看到乔林没有说出他的答案，大概他可能猜出了几分水花，现在的心情变得极度的悲伤，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在所有的悲伤淹没之前，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去掩饰自己内心的一种情绪。

    觉得这个时候她需要更多的，因为已经发现，也许这个事情压抑的太久

    或许。

    她把这个感情在乔林面前永远是毫无保留。

    “所以，我全部猜中了，对吗？我能理解你的承诺就是你答案对不对，既然是这样也没有关系，已经继承事实，我很感谢这么多年你对我的陪伴，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真的很感谢你，即使曾经的最美好的时光，我依然毫无保留的谢谢你……”

    顾如曦，在这个时候他依然没办法去恨这个男人，他觉得跟男人虽然整个事情的结果让他非常伤心，甚至让他非常难看，或者说在她的人生中已经发生了一场致命的改变。

    但是。

    直到现在，她依然无法再去苛责这个男人，每个人都不是有这些选择权吗？

    或许他有自己的选择权，顾如曦无法原谅的地方就是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难道自己真的会对他死缠烂打吗？自己真的不会，或许他看上的是别的原因。

    顾如曦淡淡的问：“你也是知道的，我在顾家一直身份是处于一种尴尬的身份，虽说是长有提升的身份，但是我的身份在家里面还不如一个女佣。每个人有更好的选择自己毋庸置疑。”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希望乔林去承认这个事情，有时候他也很害怕他去承认这个事情。

    这是极度的矛盾的心理，因为他在顾家的一个地位，确实跟她从小感觉到一种无法弥补的一种自卑感。

    所以。

    他希望他点头，然后让自己那种感觉直接的随风消失，不会对他再有任何一个错觉，也许将会更好利益的东西来得更加精明一些。

    所有利益的东西不追加一丝情感的话，那就是不值一提。

    此刻，她心如刀割。

    乔林这时候显得特别的激动，不知道为何是不是这个话题，让他觉得很难堪，或者这个问题已经抵达到他灵魂深处的灵魂拷问。

    “听我说，曦曦，这个事情不是你想象中这么简单的事情，当然也不是你想象中这么复杂的事情……那只是个意外……是的，那真的是个意外！”

    乔林挣扎的望着顾如曦，他的声音由低而高，好像这个某种痛快的决定。

    给人感觉这是一种痛定思痛之后的一种肯定。

    他真不安的看着顾如曦，不回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面部表情。

    他紧张，他害怕，他现在担心他甚至顾如曦对他的否定。

    顾如曦轻笑：“这里是一个意外的话，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压力，去做这样决定，如果你想告诉我就告诉我，或许你不想告诉我倒也是无所谓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不一定是想知道所有时间，我现在好像倒是无所谓的。”

    她说的话时，很淡，很轻，好像这个事情已经跟她没有任何一丝毫的联系，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她一刀两断。

    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就在谈论着别人的事情，跟自己已经没有息息相关。

    甚至跟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一毛钱的关系。

    乔林一脸痛苦的挣扎，“对，你要听我说这真的不是你想象中那样，这真的是意外，这一切都不是我想做的事情……这是我被他被迫的。”

    “乔林，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在国外，一直在受苦，我从来没有说一句怨言，我知道，我也能有一天一定会在重逢，我一定会离开顾家，我们可以在任何一个城市去生活，你可以当你的老师，我也可以去当老师，我们相敬如宾，我们像杨树一样相互的扶持，我甚至幻想着我们就在一个乡村里面度过我们自己想要的生活，那种平静安宁就蓝天，小孩出生，还有我们的梦想，我觉得那是我最想要的生活，但是这一切已经离我远去了，所以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被迫的……”

    当顾如曦毫无保留的说出内心最美丽的秘密的时候，他终于觉得整个身心得到全部的放松，这个秘密已经隐藏在他内心实在是太久太久了，终于可以当着他去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但是这个秘密说出来的时候，不过就是已经成为过去式。

    终于。

    她再也忍不住，眼睛聚集的所有泪花，终于从她眼角悄然的低落。

    曾经以为触手可及的幸福，以为马上就得到的爱情，现在不过就是海市蜃楼，烟消云散。

    顾如曦继续用着悲怆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是多么的期待，我从10岁的时候就开始期待着嫁给你，我曾经幻想着我们宫里，我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想去做你的新娘，这一直是我的梦想。所以当我父亲打电话给我说我能嫁给你的时候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我一定是幸福世界上最美好的新娘子，我曾经憧憬着我们共同生活在一起的那种感觉，那感觉真的很美好……只是后来我发现那是果然是一场梦，保姆醒来的时候是如此的残酷，如此的冷冰冰，好像我只掉进了一个冷冰冰的冰库里面，你们每个人都太残忍了，为什么这样欺骗我？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欺骗！最近我受不了了，是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明有很多种方式可以阻止我，就是你打不了电话给我，你可以通过微信进入qq，通过电子邮箱，通过任何一个方式都能告诉他，我甚至还有我们的唯一的电话告诉我，我想他们也是不知道的，一个社会，在第一时间阻止我回来，我绝对不会去阻拦你跟关于我们之间的爱情，我说过我会祝福你的，我不是那么狭隘的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如曦就是要情绪失控了，但是她努力的想控制着，但是自己的痛苦压着她的心实在太久了。

    太久了，太久了

    久得，好像到世界的尽头。

    一片荒芜。

    独自一人。

    “曦曦，别哭。”

    他一脸的无措，他真是伤害了他，他总是告诉他，他面对的，哭泣的他他不该如何去办，他知道自己现在力不从心，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资格。

    是的，他已经失去了拥有让他拭檫眼泪的资格，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真的已经不配了，他永远都丢掉了这个字了。

    “我现在没有办法再待下去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会变成这样子，我现在想自己安安静静待会，我想让自己认认真真的去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一种可能了，祝福你祝福你们，我祝福你们，这样你们可以得到满足了吗？我祝福你们！！！”

    她朝他大吼一声，倏地站起身，好像喝醉了一样，踉踉跄跄的。

    “非常感谢你对我诚心的照顾，那段时间我可以很跟你讲，那是我最美好的时光，但是他已经被封存在过去的旧时光里面，永远不会再见天了，我曾经那种美好已经过去了，以后此生，我们，各自欢喜，一别两宽！”

    乔林简直有些失控的想要去扶住她的肩膀，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在做出任何一个冲动的话。

    他觉得他失去了一个这个女人，虽然从来没有拥有过。

    但是他不知道为何他感觉马上就要失去了，而且永永远远的不再拥有她。

    “听我说，真的不是我想象中那样，这一切都是无限极，真的那只是意外，不是我想那样的，但是这个意外已经发生了，我不得不去承担这个意外的最后，结果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去做，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想去做，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办，难道我能去对我的意外不负一定责任吗？我是爱你的，我真的很爱你，但是我该如何去办？”

    乔林在也固执不了自己坚持的想法，表白。

    她对他苍凉一笑，“乔林，放过彼此吧。”

    他看着她大步离开的背影。

    一语成浊。

    “那晚的意外……”他的身子无力地往后靠着椅子，显得十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