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森励,求你看在我弟弟的份上,带我入吉府吧。”
当年的他还是少年,也有个跟他玩的很好的好兄弟。
恰好那时父亲无意间见过好兄弟的姐姐,便起了歪心思,只是姐姐并不愿意。
如果不是之后的意外,他的好兄弟也不会为了救他英年早逝,留下姐姐一个人孤苦伶仃。
吉森励心有愧疚,就算是旁人为自己而死,留下姐姐一人,他也无法坐视不理,更别说还是自己的好兄弟。
他已经做好打算,会照顾她一辈子的,就算他替死去的好兄弟履行责任。
谁知,姐姐竟然提出了要入府的要求。
其实她要入府去找父亲就行了,但她偏偏跑来跪在吉森励面前。
她的目的就是要吉森励愧疚一辈子。
最终吉森励只能带她回了吉府,第二天她便成为了吉府的五夫人,连吉森励也不得不叫她一声“五妈”。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便搬出了吉府,很少回来。
现在这个女人又一次跪在自己面前,说了跟当初一样的话。
“森励,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弟弟其实就是你父亲害死的。”五夫人面色凄厉,晶莹的眸子里闪烁着泪花。
吉森励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难道那次的事故不是意外?
可父亲怎么能确定他的好兄弟会出手救他?
若是一个不小心,那死的人岂不就是他了?
“你不相信?那是你父亲,你当然不会相信。”
五夫人自嘲的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嫁给你父亲?实话告诉你,我进吉府就是为了拿到你父亲杀害我弟弟的证据。”
更重要的是,报仇雪恨!
很顺利,这几年来,她费尽心机,总算是了却了两桩心事。
原本她想着报仇之后就找个机会出府一趟,去看看弟弟,便于他作伴,长眠与地下。
但现在的状况,她根本没有机会出去。
吉士瞻已经在调兵跟首相开战,就算他现在死于非命,吉府里的人也将沦为阶下囚。
这么多年来,吉府的夫人、少爷和小姐们,除了大少爷吉森励之外,哪个不是心狠手辣。
连她都处置过好几个侍者侍女,双手沾满鲜血。
五夫人自知逃不过首相的惩治,但她想在临时前去看一看自己英年早逝的弟弟。
她说的信誓旦旦,让吉森励不得不相信。
“你果真有证据?”
“信不信由你。森励,我就问一句,你帮不帮我?”
闭上眼睛,吉森励心里一阵悲凉。
他这辈子只有那么一个好兄弟,结果却是被自己那个父亲所害。
算了,他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心,血也是冷的。
“好,我送你离开,不过既然出去了,就别在回来。”
“谢谢你,森励。”
五夫人高兴的离开了。
她自然高兴,不光是能够离开这个令她恶心的地方,更是因为她已经做到了为弟弟报仇。
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只要吉士瞻留宿她那里,她就偷偷的给他下了毒。
为了不被吉士瞻的人察觉,她用的是慢性毒药,除非长期服用,否则连医生都检查不出异常。
昨晚是最后一次,她特意加大了剂量,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经过日积月累,吉士瞻现在的身体已然成为一具空壳,要不了多久便会轰然倒塌,命丧黄泉。
一命换一命,这是吉士瞻欠她弟弟的。
没有人知道吉士瞻已然病入膏肓,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其实也不是,他确实觉得这段时间身体十分疲累,但也是没办法的,突然冒出来一个疯狗权律坤,死命缠着他咬,再加上首相虎视眈眈,他怎么可能不累。
不过累的时候去五夫人那里坐一坐,她的按摩推拿之术倒是解乏不少。
“传令下去,晚上十点,围攻首相府。”
“是!”
吉士瞻的命令通过电波飞出了吉府,却未飞出半尺,就被一股力量拦截住了。
刚将宁夕送上私人飞机,顾霆钧就接到了这个消息。
“你有什么打算?”顾霆钧先问了权律坤,免得他和卡文的计划跟权律坤起了冲突。
“吉府,我要了。”
权律坤躺在床上,季白辞刚给他换完药,还在缠着绷带,听到他这句话,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你又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作为一个医生,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顾霆钧一个,季白辞一个,宁夕也算一个,个个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本来是顾霆钧的私人医生,现在都快成为他们的保姆了。
看样子,他得找个助理,免得换药包扎的小事儿也得他亲自动手。
“说什么糟蹋身体,这么难听。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我恢复的还不错。”
什么人啊,就算如此,也不能仗着自己恢复能力强,就不要命吧。
绑上最后一根绷带,季白辞狠狠的打了一下,疼的权律坤一个哆嗦。
“以后你们再这样,老子就不干了!”
“以后?不会了。”
权律坤无所谓的扒了根香蕉,眼里闪烁精光。
今晚十点,一切都会结束。
他答应过小雪儿,会给她一个安宁的家。
顾霆钧也是笑着拍了拍季白辞的肩膀,淡淡的道:“你敢?”
对上顾大总裁无辜又危险的眼神,季白辞欲哭无泪。
不、他不敢!
人家是甲方爸爸,有钱任性,他哪里敢不干?
既然已经得到了吉士瞻的行动信息,卡文和顾霆钧的计划也开始慢慢展开。
整个迈步开始暗潮涌动起来。
夜幕降临,隐隐的哭泣声从吉府传出,倒是掩盖了不少兵器碰撞的声音。
吉士瞻是一个谨慎的人,他下令围攻首相府,但他自己却没有亲自过去,只是在吉府坐镇指挥。
距离行动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吉士瞻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脸色凝重,尽管表面上没有半点波澜,但心底还是有些紧张。
成王败寇,就在今晚。
虽然仓促了点,但他未必没有胜算。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吉士瞻敛去心里的杂念,沉声道:“进来。”
然而推门而入的人令他惊讶:“森励?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