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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册 一百五十四、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作者:花枝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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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她都再三的将话说得那么难听与不堪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曾离开?何当离不懂,也不想懂。

    原先紧闭的雕花黄梨木门被人轻轻推开,几缕斜阳争先恐后的洒落满地金光。最先入目的是一双雪白竹纹银画皂脚鞋。而后是雪白暗纹衣袍一脚,端着乌木拖盘的手。

    “阿离,你醒过来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刚去厨房熬药回来的苏言见到人醒过来,瞳孔中闪耀的璀璨光芒足有堪比天上繁耀星辰。

    因着不放心他人,最近几日她的药物都是他亲手熬制的,甚至就连身子的擦拭换药都是他一人承包,其中必然也是有属于他的私心作祟。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可否需要解手。”苏言将拖盘里的白瓷药碗放在小紫檀木如意绕百合小几上,方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坐在她床沿边,手上动作细致温柔的为她捻好被角。

    一双清澈的荔枝眼中此刻装满了太多不可言诉的情绪,他想问她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受伤那么严重?又是谁救了她给她包扎上药的?还有她身上那些暧昧淫/靡的痕迹又是拜谁所赐?

    有太多太多的不解疑惑卡在了他喉咙口,令他不吐不快,可是等她见到人醒的那一刻。他觉得都不重要了,特别是在见到那晚上,面色苍白如纸,浑身冰冷,浓稠的鲜血在不断渗透着包扎好后的白棉布中晕染而出。

    “阿.....阿离....。”突然的,他就想叫她一声。

    “嗯?”何当离不解,狐疑的抬眸望了过去。

    脸上细小的伤口此时早已结了痂,却并不掩其半分美貌,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格外的诱惑。

    “没有,我就是想突然叫叫你,因为好久没有看见阿离了。”苏言也知自己突然犯蠢了,抿唇一笑得略有几分傻气。手指下意识的挠了挠后脑勺。

    “我好多了,谢谢。”话一出口,连她都有些惊呆了,无疑是因为此刻她的声音沙哑得就像破旧的风箱拉出来的那样嘶哑破烂。

    “阿离喝水,润润嗓子。”苏言将人扶起,拿着软枕靠在身后,倒了杯温热的水,又左右试了一下水温。等确定不烫了方才递过去。

    “我给你熬了鸡丝肉汤粥,你现在身子还未大好,就算不饿也多少吃一点,等吃完东西我们在喝药可好。”苏言竭力控制着拥他入怀的冲动,手指不受控制的摸了摸她的满头如墨秀发,只觉得连心都要酥软了一大片。

    甚至想着趁着人还在得将她的青丝剪下一缕,与他的相缠,结辫绕成一个同心如意结才好。而且他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么久了他都不曾送过任何一个定情信物给阿离,实在是失策。

    “好。”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自己在了解不过,杯盏置于唇边半抿小口,湿润了干涸的唇。眼眸半垂,看着男人为她忙前忙后,心里突然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奇怪念头。

    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可也仅仅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而后很快掩下。

    这粥是从早上用小火煨到现在的,粥软汤香,还放了不少用于伤口恢复的草药。却意外的令人尝不出半点儿药味,有的只能淡淡清香混合着肉蘑之香。

    “我喂你。”苏言接过小几上的白瓷雪梅碗,舀起一勺至于唇边吹凉方才送过去。

    见人目光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盯着自己,一张白皮面子瞬间爆涨通红,嘴里却说着正儿八经不过堂皇之词;“大夫说了,阿离身子未好需要静养,这喂粥一事正好需要我来帮忙。”话音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耳根子已经红得能滴血了。

    “好。”

    一碗粥就在悄无声息中用完了,屋脊上的落雪不时簌簌往下掉落几簇。

    “对了,外头现已过了几日。”酒足饭饱的何当离舒服的躺在苏言怀中,听着他给他念山海经,倒是一时之间品出了其他味来。

    岁月静好,悠远宁静。

    “阿离已昏睡了俩日之久,不过放心,我给你递了折子上去请假。”苏言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俩颗小小的尖尖虎牙,可爱到了极点。

    “你倒是有心了。”接过对方在她话落后不忘塞进她嘴里的松子糖,甜得一瞬间化进了心口里。

    “只要对方是阿离,无论什么我都不会觉的辛苦。”

    “.......。.”何当离突然觉得小结巴这嘴,好像一旦说话不结巴了,这小情话还是一套接一套。

    吃完饭后,何当离再次看着他端过来的黑糊糊药汁,下意识的皱鼻蹙眉,身子都不经意的往里缩了缩。

    说来她从小到大最不捺烦吃的就是药,可吃得最多的也是药。

    七日一次为大朝会,三日一小朝,只不过今日的朝堂因少了一人。导致帝王接二连三暴怒而去,不到半刻钟内,已有三位言官头上乌纱帽不保。

    朝堂中其他人不明白,可有心人总能探查到一二。

    那夜宵禁后,虎威将军被刺受伤,还是在天子脚下,无不引起潇然一片。

    可是谁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帝王霉头,没看见刚才一个倒霉蛋因着差参了那位虎威将军几句,就被落得个一连串的罪名。

    他们也明白了,虎威将军在陛下的心里位置恐是非同一般。原先参过几本的言官此刻更是恨不得缩起脑袋做人,唯恐成了下一个被帝王揪住小辫子的可怜虫,毕竟谁会嫌脑袋上挂着的东西过于累赘了。

    下朝后,仍是余怒微消的显宗帝挥退了宫人伺候,独自撑着一把天青墨梅油纸伞行走在茫茫雪地间。双眉拢聚着不曾消散半分的阴戾之色。

    “陛下,这是方才言大人参的折子。”一身黑衣的暗一从暗中隐出,单膝下跪,将手中之物高高举起。

    “呵,一个俩个的,倒是不嫌脖子上的东西碍事。”下朝后一身玄龙暗纹长袍的男人满目冰寒,冷得令人联想到高山未化的千年之冰来得萧索渗人。

    浑身数不清道不明的阴鹫之气无端令人胆寒。

    “属下已经找到虎威将军的下落,陛下可否是需现在将人带回。”暗一跪地,双唇半抿了抿。

    “无需,先让她安心养伤。”明黄色的奏折中不过短短几句,倒是字字诛心之言。

    只是不知这诛的心又当是谁的。

    高墙,红柱,绿墙,黄瓦外,一处雅致秀美如江南如水院落中。

    细雨碎雪中的梅院小道上三三俩俩掉落不少绯红朱红花瓣,雪泥沾香护春肥,墨青色绣竹边袍,头带白玉簪的年轻公子手撑着一把打开比他人都不知大了多少的墨青色边纹绣竹梅二君之画竹伞。

    等见到檐下朱槿红袍的公子时,连忙绽放出一个略带几分傻气的笑,还讨人奖赏似的高举起了另一只手中的油纸包。

    “阿离,你怎的突然起了,不知你现在的身子还吹不了风吗,要是想出来再怎么样也得多加一件衣服才是,免得害了风寒可如何是是好。”言里字里满是说不出的微嗔之意,可唯独啊,这心里好像是化了蜜一样的甜。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何况我整日待在屋子里头也无聊。”朱红檐下美人启唇一笑,顿时六宫绯黛无颜色,千秋无绝色。

    红袍青年行走间衣襟飘带舞,白肤胜霜雪,褐发似妖精,越发衬得那张瓷白小脸精致非常。

    不知是景美还是人美,景衬人美,人衬景仙。

    苏言的脸随即爆红不已,只觉得现在的阿离,他更喜欢了。

    要是他能和阿离就那么一直,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多好。

    随着伤口渐好,何当离也没了在继续赖在苏府的意思,何况她还有着一堆的事情等待她处理。躲藏在暗中之人也得需要一手抓出来了,她从来不喜将自己放在被动的危险之地。

    何当离最近因身子受伤的缘故,基本就是连门都不出,简直都快长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不过还是有区别的,人家大家闺秀最起码还知道早起洗脸请安,她就是恨不得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解决。

    反倒是这小结巴,因着照顾她,竟然不顾年底各衙门六部最忙的时候请假在府陪她。为的就是担心她会无聊。

    苏言冒雪端着厨房新熬好,散发着浓重药味的药罐进来。

    随着已经见怪不怪的大壮推门掀帘,后面还跟着几个身着淡紫色对襟上衣,下搭天蓝色宽大马面裙,头梳随云鬓的美貌侍女鱼贯而入,接连掀开的厚重的天青色布帘时总会带动外面的几分冷空气灌进来,令只着一件半薄棉制睡衣的何当离忍不住在往被子里深埋了埋。

    “阿离你该起床喝药了,等喝完在睡也不迟,乖。”苏言将人全部挥退下去,爱怜的将人从温暖的被窝中拉出来,捏了捏她娇翘的鼻尖。

    瞅着那张娇艳欲滴的菱花小/唇,忍不住想吻闻到肉骨头的狗一样上前碰了碰,又吻了吻,方才满足。

    “我不嘛?我还要在睡一会。”连着十多天不得见外人,就那么安静的呆在一处地方提前过上了养老的幸福生活。

    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战场上金戈铁马的厮杀与朝不保夕的日子,连带着她的性子都莫名少了几分粗糙之意,而是多了几分娇气。

    一张瓷白小脸透着还未睡醒的艳靡之色,眉梢间晕染着几抹绽放在春日枝桠上的颤颤碧桃。本就宽松的月白色暗纹亵衣,因着彼此间方才的打趣,此刻早已略带凌乱之美,露出里头冰雪如玉的细腻肌肤,在往下探,可探梅花之艳,盛放与皑皑白雪中。

    “即使屋里燃了炭火,阿离也得好好穿衣才对,免得害了风寒之苦。”男人艰难的别过头,欲盖弥彰的闭目将她的衣裳外内拉了拉。

    “我又不出去,何况我只是在屋里,平日间除了你又哪里会有其他人看见。”温热的呼吸带着何当离身上独有的馥雅甜腻花香就那么横冲直撞的袭击上了他,最为要命的那双称不得上柔软白嫩的小手就那么暧昧旖旎的戳着他胸口,直将他的火气都给勾了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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