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氛围突然压抑，林小仙再也笑不出来。

    “抱歉，我……”

    “没事，反正那种事情不会在我家人身上发生。”

    罗宁转向林小仙，“你是不是经常碰到这种事啊？”

    “什么事啊？”

    林小仙知道罗宁问的是什么，她已经想回自己卧室了。

    “不用问的，你长得那么漂亮。”

    罗宁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林小仙忽然在他身边坐下，胳膊肘压在他的肩膀上，亲如姐弟一般。

    “你不用为我担心的，那天在厕所碰到的事情，其实还好，起码我没有受过伤。”

    “关于职场嘛，那确实没办法的啊，人家是你上司，你不服从人家就整治你。”

    罗宁猛地转过头来，“你……”

    林小仙噗嗤一笑，“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思想却那么传统呢。”

    “放心好啦，那种人确实很多，可现在开放的女生也越来越多啊，只要像我这种矜持的仙女面对那种人的时候坚持住了，在那些人找到新猎物之后就不会再打搅的。”

    “再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你瞎操心干嘛。”

    罗宁叹了口气，“果然，你这疯婆子正经不了三秒钟。”

    “我是小仙女！你再说我疯婆子，我可是要发飙的！”

    罗宁严肃地回了一句。

    “我说了，我亲眼见过我朋友身陷其中，你可以闭嘴了吗？”

    林小仙眨了眨眼，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松开了罗宁。

    因为他俩是上下级关系，有些地方不能去，他们就在故宫待了一个下午。

    接下来的时间，林小仙玩性大发，把她想逛的地方都走了一遍，而罗宁全程不敢发朋友圈。

    第二天早上，顾长淮打来了电话。

    罗宁拿起手机。

    “顾哥，有什么事吗？”

    “罗先生，昨晚我看完您的项目收购书，然后查了这家字节公司的资料，我觉得这家公司的未来……”

    顾长淮说到这停了，他这是在试探罗宁的意思，如果罗宁本能反应激烈，他接下来说话风格就会柔和，如果罗宁仍旧是平易近人的态度，他就会和盘托出。

    罗宁掀开被子，喝了口客房服务刚刚送来的早餐。

    “顾哥，你现在是我们公司的潜在股东，有话就说嘛，不用藏着掖着。”

    顾长淮客套两句后，进入了主题。

    “字节科技是信息平台，眼下国内的主流互联网企业都有门户网站，他们在这行已经做的相当出色，甚至搜乎依靠门户网站已经创收，而字节科技现在冲进去瓜分蛋糕，恐怕前途不容乐观。”

    罗宁点头道：“是的，如果他们也做门户网站的话，确实如此。”

    顾长淮紧接着说道：“他们的虽然是手机软件，可他们还是信息平台啊。”

    “不。”

    罗宁解释道：“首先，他们的市场是移动端，就目前国内情况来看，移动端的信息平台市场还不饱满，甚至可以说还没人意识到这块蛋糕有多大，要知道我们已经步入了移动互联网的时代。”

    “第二，张一明和他的团队研发的一秒头条客户端与现有的市场上其他产品不同，它通过海量信息采集、深度数据挖掘和用户行为分析，为用户智能推荐个性化信息，从而开创了一种全新的新闻阅读模式。”

    “简单说，就是你想看什么，系统就会给你推荐什么。”

    “这样一来，用户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延长在线时间，与产品产生粘性，成为产品的长期用户。”

    “有句老话说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所以，对于一秒头条来说，他们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顾长淮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换来罗宁的长篇大论，见他态度如此坚定，他不免有些担忧。

    “罗先生，我知道我不了解字节科技，但是，身为公司的一份子，我不得不提醒您，您了解的也未必全面。”

    “谢谢提醒，真心的。”

    罗宁说道：“所以，我为他们准备了更加完善的方案。”

    顾长淮一愣，“您指的是另一份文件？”

    “是的。”

    罗宁与顾长淮聊了好久，在这段时间里，两人的思想发生过碰撞，但这也促使两人迅速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我未来三年的投资计划是从内容输出的网络小说、音乐、漫画，还有游戏、电视剧、网剧、动漫、电影等领域，在三年内打造全球最强的大文娱帝国。”

    顾长淮表示支持，但他转而说道：“但是，罗先生，从目前字节科技的盈利模式来看，他们未来几年恐怕都很难实现盈利。”

    “还有音乐、漫画和视频网站，这些领域可都是非常烧钱的，起码前期好几年都需要庞大资金的支持。”

    罗宁淡然回道：“了解，所以，我现在需要进军游戏领域。”

    顾长淮顿了顿回道：“游戏确实是这些领域中最赚钱的一个。”

    罗宁含笑说道：“我本想着搞定京城这边的事情再筹备游戏工作室，竟然顾哥你来了，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顾长淮爽快地答应了。

    这时候林小仙已经站在罗宁身后好一会了，罗宁差点没被她吓死。

    罗宁拍着胸脯喊道：“你怎么进来的！”

    “仙女自有妙计！”

    “不说就滚！”

    林小仙见罗宁摆明了不想再陪她出去玩，她只好如实招来。

    “那，清洁员路过，我，就假装我忘了带房卡，而我的老公又还在睡觉，她跟前台确定了你的名字后，就给我开了门。”

    罗宁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办法，不禁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仙儿姐，你可以啊，以前没少偷别人的东西吧。”

    林小仙虽然疯狂，但她不是疯子，黑着脸气嘟嘟地跑到沙发那坐下。

    为了缓和气氛，林小仙问道：“你跟顾爷的通话我都听到了，为什么字节科技好几年都不赚钱，你却还要投它啊？”

    “还有，你那什么大文娱帝国一听就不靠谱，音乐、漫画、动漫这些都是烧钱的，你不会是想靠游戏把这些撑起来吧，这不太可能的好吧，就算加上你能从股票期货那捞它个十几个亿，那也烧不了几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