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奥斯本公司和韦恩集团的合作项目，也即是由康纳斯博士主导的研究项目，本来就是李察一手促成的，李察不会任由实验朝着无序而又混乱的方向发展，也不会见到康纳斯博士被欺负。

    毕竟，无论这个实验的结果如何，都跟李察最初时，选择帮助康纳斯博士成立研究所的决定，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当然，李察相信蝙蝠侠不会如此短视，他很清楚蝙蝠侠是一个怎样的人。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和蝙蝠侠敞开了谈，而不要因为理念的偏差与不合，产生更大的矛盾。

    没有给蝙蝠侠打电话，李察决定在奥斯本公司，等待布鲁斯·韦恩的到来。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

    一架直升飞机抵达了奥斯本公司大厦顶层的停机坪，一双大长腿迈出来，大背头和高挺的鼻梁，加上深邃的五官，这是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

    “布鲁斯，好久不见。”

    以康纳斯博士为首的奥斯本公司人员迎接来人。

    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董事长，在如今的奥斯本公司，要说地位，也只有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疗养身体，却仍然时刻远程遥控奥斯本公司的诺曼·奥斯本可以媲美了。

    如果这些人知道，失踪近半年之久的诺曼·奥斯本，就在布鲁斯·韦恩的庄园疗养，或许会感到极度惊愕。

    “嗯。”

    布鲁斯·韦恩露出属于顶级花花公子的蔑视眼神，很骄傲的点了点头，越过人群，与人群后的李察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些许无奈的表情。

    “这边请。”

    为首的奥斯本公司接待，也即是董事之一，带着布鲁斯·韦恩走进大楼。

    身后一众无关人等纷纷散开。

    只有以康纳斯博士为首的人员全部跟随在后，其中包括了一直关注着布鲁斯·韦恩的李察。

    等到接待结束，布鲁斯·韦恩，也即是蝙蝠侠直入主题，抵达实验室，先是参观，而后吩咐下去，找到康纳斯博士打算详谈。

    在实验室内的房间，布鲁斯·韦恩见到了康纳斯博士，以及康纳斯博士身边的……李察。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布鲁斯·韦恩叹了口气，这位全美闻名的超级英雄，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你知道你的做法会引人怀疑，布鲁斯，我不希望见到你太激进。”李察耸肩，认真道，“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是可以想象你心里的紧张和急迫。”顿了顿，他沉声问道，“这才几天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沉默。

    康纳斯博士没有说话，目光一直在李察和布鲁斯·韦恩脸上转，作为一个聪明人，他能从双方的表情里看出很多东西。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布鲁斯·韦恩的表情，以及说话的方式很奇怪。

    李察跟对方的熟悉程度，让康纳斯博士想到了一个人。

    蝙蝠侠！

    很多人都知道，火神和蝙蝠侠曾多次并肩作战。众人猜测，这二人是很好的朋友。

    而布鲁斯·韦恩就来自蝙蝠侠活动的哥谭市。

    无论如何，康纳斯都确定，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之间，有某种联系。

    最大的可能，就是布鲁斯·韦恩，便是蝙蝠侠本身。

    康纳斯博士虽然心里有了很多想法，但是并没有开口说话，让李察和布鲁斯·韦恩继续交流。

    “的确发生了一些情况。”

    布鲁斯·韦恩开口，话语平静，但李察和康纳斯，却听出了这声音里的极度凝重：“你知道我一直在调查什么。”

    “是的。”李察点了点头。

    “你一定想不到，我查到了什么。”蝙蝠侠顿了顿，似乎给了李察一定的思考时间，这才公布答案，说道，“时隔八年，超人再次出现了。”

    “超人？”李察和身后的康纳斯对视一眼。

    康纳斯眼里的震惊很难形容，有欣喜、恐慌、惧怕，总之非常复杂。

    李察却对超人的强大和恐怖有些缺乏认知，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化，只是流露出了诧异。

    在蝙蝠侠和康纳斯眼里，超人依然是那个可怕到媲美神灵，甚至比神灵更可怕的外星人。然而，在李察的眼里，超人却是原时空那个老好人，虽然强大，但却很有原则，惩恶扬善。

    “他的出现对如今将面临星际时代的地球来说，说不定是一针有力的强心剂呢？”李察反问蝙蝠侠，不解道，“你还对他心有怀疑，对吗？”

    “不。”

    蝙蝠侠摇摇头：“不是我对他有怀疑，也不是我觉得他是个潜在的威胁。现在的情况是，超人本身，对地球来说，就是一个威胁。一个恐怖的，几乎不可能被解决的威胁。”

    “什么？”

    康纳斯博士吃了一惊。

    李察从蝙蝠侠的话语中听出点什么，意识到情况恶化，由于他的穿越，蝴蝶效应扇动，很多情况已不是他了解的情况了。

    他忍不住问道：“布鲁斯，究竟发生了什么？在超人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你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看在你的劝说上，我本来想放过他。”蝙蝠侠深深看了李察一眼，说道，“但是最后的调查结果，让我没办法这么做。”

    李察知道，蝙蝠侠的话，还远没有说完。

    “从天眼会，我得到了一些资料。”蝙蝠侠缓缓说道，“在这八年时间里，超人都没有真正出现，只是时不时的隐秘露面，杀死了几个庞大的地下王国首脑。”

    “这不是很好吗？”李察疑惑道。

    “但是，在这几个地下势力被摧毁以后，一个更庞大的，更可怕的组织被建立起来。”蝙蝠侠说道，“它叫做骷髅会。”

    “这跟超人有什么关系？”李察继续问。

    “骷髅会的成立，正是在超人摧毁了那几个地下势力以后，吸收了这几家势力的核心人员和力量，形成了更为庞大的组织。”蝙蝠侠说道，“如今的地下世界，骷髅会的能量，几乎占据了地下世界百分之三十的资源。”

    “你的想法是？”李察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错。”蝙蝠侠点头，“我怀疑，超人就是骷髅会的成员，甚至说，他就是骷髅会的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