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姐啊,这简直就是义母啊。
王长海杵在那里,一言不发,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外人,那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弟弟,治安府考试还有多久?”王氏问道。
“还有十天。”
“那你这些天好好读书,姐跟你姐夫现在给你跑关系,不行,你姐夫不能跑,你姐夫脑子笨,会说错话,还是让姐来。”
王长海:……!?
够了啊。
这谁家媳妇总是说自己男人不行的。
哎呀,婚后男人何时才能真正的站起来。
要是林凡知道堂主的想法,绝对会说,堂主你已经站起来了,毕竟找姘头都如此明目张胆,姐还允许,没说什么,这是多少男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林凡对治安府考试是很上心的,这段时间也比较用功,以目前对律法的掌控,问题应该不大。
“谢谢,姐。”
“你瞧又说谢谢,以后不准说,跟姐见外了。”
“……”
傍晚,棚户区。
在猛虎帮当小喽啰的赵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站在家门口,他停下脚步,擦掉脸上的汗水,拍了拍圆圆的脸,挤出笑容。
“娘,我回来了。”
推门而入。
他要表现的开心,轻松点,以防娘为他感到担心,他先前一直隐瞒在帮会当小喽啰的事情,但多嘴的邻居却跟他娘说,你家赵二混帮会呢,天天斗殴打架,一不小心就能栽跟头。
气得他都想去找邻居理论,但最终还是算了。
他不在家,娘腿脚不便,有时还得麻烦邻居,这要是把关系搞僵了,万一娘有事,没人帮忙,而他又不知道,那可如何是好。
只是当他刚到屋内,就惊愕的看到有两人出现在他家里,而他娘则是躺在床上,眼神担忧的看着赵二。
赵二认出其中一人,赫然是袁江的师爷,他们堂口的白纸扇。
至于另外一人,他不认识,但是看其壮实的身躯,应该是师爷的随从打手。
“李师爷,您怎么来我家了?”赵二紧张问道。
他就是帮会的小喽啰,不可能跟师爷有交集的,甚至不可能被师爷惦记着,一旦惦记着,那必然没好事。
李师爷手持纸扇,满脸笑容,“赵二,回来了啊。”
“嗯。”
“回来就好,你在帮会多久了?”
“师爷,我在堂主手里已经有半年了。”
“半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你在堂主手里勤勤恳恳,做事认真,这些堂主都看在眼里。”
如今的情况,越是不说事情,越是让赵二害怕。
“师,师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赵二吞咽口水,紧张兮兮的问道。
李师爷手指敲着桌面,道:“堂主打死了人,原本埋了就行,但动静有点大,知道的人有点多,死者家属一直在衙门闹事,得交一个人出去顶罪,你愿不愿意为堂主顶罪?”
此话一出。
赵二脸色煞白。
噗通!
赵二跪地求饶,“李师爷,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娘还需要我照顾呢,她不能离开我,求求您了李师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李师爷不理赵二的求饶,笑道:“堂主知道你一片孝心,所以堂主的意思就是,只要你去顶罪,你娘的病,堂口给她看,往后的生活,堂口负责。”
躺在床上的赵氏艰难抬手,打翻了身边的药碗,惊的赵二双膝在地面跪行,爬到床边,握着娘的手,“娘,你怎么了。”
“让,让我死。”
气若游丝,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