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自愿？”

    小丑：“对呀~他们可愿意跟我一起来啦！我可没有强买强卖哦。”

    小丑：“实际上没有家长会不提醒孩子别跟陌生人走吧？所以能被我骗走的孩子，本来就不怎么听话嘛。我这也是好好给他们上了人生的重要一课，只不过学费有点高就是了。”

    沙耶：“……如果你是在开玩笑，那这笑话真是烂透了。”

    小丑：“好啦好啦，瞪我干嘛？我就是想缓和下气氛。”

    沙耶：“一点都不好笑。”

    小丑：“那肯定，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小丑。”

    小丑：“所以……呃，没人派你来？我还以为组织下了什么命令呢。”

    沙耶：“我只是听说这里有人诱拐小孩，所以和朋友们调查一下。”

    小丑：“……就因为这个？”

    沙耶：“没错。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绑架他们。”

    小丑：“嗯……我不确定……”

    沙耶：“……你也不知道？”

    小丑：“不，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小丑：“因为在我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沙耶：“这是在威胁我的意思吗？还是说，这是机密任务？”

    小丑：“算不上什么秘密。”

    小丑：“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你这孩子心太善了。”

    小丑：“像这种事，还是别知道真相为好。”

    沙耶：“……”

    沙耶：“哈……善良？你在逗我吗？”

    沙耶：“你根本不知道我杀过多少人了……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有他们的家人、朋友。很多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即便知道这一切，我夺走他们生命的时候，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沙耶：“甚至，我会利用他们的善心接近他们，装成需要帮助的柔弱小女孩，放松他们的警惕，再从背后捅上一刀……”

    沙耶：“……所以你懂了吗？我这样的人渣跟善良这种词汇，连边都搭不到。”

    小丑：“你说的只是你作为杀手执行任务的行为。”

    小丑：“你不得不完成这些任务。他们跟你并没有私人恩怨。”

    小丑：“而且，他们本来就是个死人了。你只是个执行死刑的工具罢了。这事就算你不去干，也会有别人来做的。”

    小丑：“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沙耶——就算你不得不做出过再多错事，那也与你的真实想法无关。呃，话说没叫错名字吧？”

    沙耶：“……”

    小丑：“看来是没叫错。”

    小丑：“……反正，我不会跟你说我带走的那些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小丑：“因为一想到他们的下场，我自己都不好受，何况你呢？”

    小丑：“什么都知道，想要阻止悲剧发生却又无力阻止的那种感觉，你应该已经体会过很多次了。就别再给自己增添新的伤口了。”

    沙耶：“……把真相告诉我。用不着你同情。”

    小丑：“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我也没法不去同情。”

    小丑：“就像我申请从虫池那调走，就是因为看不下去你们被折磨的样子。”

    小丑：“把一个个神智失常的女孩子从虫池里抱出来……再清洗干净……整个过程都让我心如刀割。”

    沙耶：“……哈，我可不信。”

    沙耶：“那个岗位，多少人都想去做……不仅可以天天欣赏虫池，还能在每次清洗时都能对我们为所欲为不是吗？我看你就是被人顶下来了吧？”

    小丑：“别这么说……我有对你做什么吗？”

    沙耶：“你是没尚我，但该莫的地方全都莫了。”

    小丑：“我那只是为了给你清洗干净，好吗？各种黏液和晶液什么的……还得帮你排空藏在各种位置的魔虫……你当时身体都被麻痹了，精神也不太正常，根本没法自己搞定。”

    小丑：“我不忍心看你们这样，又救不了你们，所以才申请调去做别的任务……沙耶，尤其是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天天看着你们受苦，我就会想起我在大坂的妹妹。然后控制不住的把你们想象成她们。”

    小丑：“……她们俩就像你这么大。看着你们被折磨，我就会觉得是我的妹妹被折磨了一样……”

    沙耶：“这样吗……”

    沙耶：“……你妹妹肯定特别可爱吧。”

    小丑：“哈哈，那当然了！”

    小丑：“要看看她们的照片吗？喏！”

    小丑打开手机相册，将一张照片展现给了沙耶。

    照片上有两只白毛萝莉。

    一只戴着围巾，用手比着v字，搂着一只体型超大的、类似萨摩耶的狗狗开心的笑着望向镜头。

    另一只和她长得非常像，应该是姐姐，身高稍微高一点，端着一盘饼干，身体前倾，神色慌张，一副要滑倒的样子——感觉下一秒，她就会摔在狗狗身上，饼干也会飞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