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毛钰高兴的是除了岳托在存放了河间大量的战备物资外，就是向思问的态度，对河间府的防务向思问表现得比孙承宗还在的时候马海生还要配合。出布告，招募壮丁修缮工事等都是按照高阳的模式进行。而向思问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则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那份朝廷的奏章上面。

    也许是朱由检这时候没工夫对付向思问，也是毛钰的功劳确实足够大朱由检心情好，总之他的知府位置暂时是保住了。他也想好了，等这次战争结束了，清兵走了，如果朝廷秋后算账他就带着人去南边投奔毛钰。

    毛钰无论是表现出来的个人能力还是军队的战斗力，向思问决定呃未来的几年朝廷一定束缚不了毛钰。这也是向思问如此卖力地配合毛钰守城的原因，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将来也好找人家帮忙。

    当然向天问的心思远不止如此，毛钰今年26岁，英武逼人，文武兼备，家财万贯。尽管已经娶妻生子但在许多丈母娘眼里还是金龟婿，这两天向思问的妻子就越看毛钰这年轻人越喜欢。就跟自己的丈夫提起了自己的女儿的事情。

    向思问的女儿向云芳是他的心肝宝贝，这次清军攻城差点落入鞑子手中。幸亏毛钰攻占了河间，这对向思问一家人算是有救命之恩。虽然女儿年不过15，而且嫁过去也是做妾，但架不住妻子和女儿喜欢啊。

    只是向思问也不能直接问，因为这样一旦被拒绝了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向思问徐徐图之的办法也简单，就是和当初的黄汉杰一样，以报答冒雨的救命之恩，感谢毛钰率领军队守护河间百姓为理由，只要毛钰有空就将他请到家里吃吃喝喝。

    次数多了也就成了通家之好，自然府中的女眷也不用避讳了。女儿向云芳在毛钰面前的露面的机会越来越多，甚至开始问一些关于海洋和西洋人的事情。

    毛钰虽不是情场老手，也算得上是过来人。对于向家人的这些小动作也是猜出来一个七七八八，公平地讲，科举时代能够做到知府的自身相貌不会差，相貌差了选官的时候就被刷下去了。能够成为读书人的只要过了举人就不愁吃穿。所以向思问的妻子相貌是十分出众的，优秀的基因没有突变。向云芳也是一个美人胚子！而这个美少女对功成名就的毛钰的爱慕之情几里地外都能够感受得到！

    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看到向思问，毛钰就想起了黄汉杰，想起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年郎，想起了那个夜晚借着醉酒干的荒唐事，还有后来发生的一切。

    可以说朱由检和毛钰彻底决裂正是因为有人利用黄奕做文章。男人的虚荣心就是这样，朱由检可以容忍毛钰骄横跋扈，却不能容忍他染指自己的女人，哪怕是毛钰先认识的，那是毛钰没动过这个女人！更何况猫女还真的睡了黄奕。想来朱由检心里也明白，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毛钰睡了黄奕的事情，毛钰认识黄奕在前。

    但轮到自己总是很难过这一关的。毛钰不想再次被人利用。现在的大明，冯铨那样的读书人太多了。

    于是在一个晚上，借着几分酒意，毛钰将向思问拉倒一旁说道：“向知府，可知归德黄汉杰否？”

    向思问一脸尴尬，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毛钰看出来了。毛钰问他是否知道黄汉杰，意思也很明白，向思问现在的处境和当初的黄汉杰其实差不多。

    而皇上朱由检和毛钰的关系似乎更糟糕了。如果再有小人从中作梗的话……虽然作为皇帝的女人也是一种归宿，但时如果皇帝内心有心结，那自己的女儿只能一辈子在冷宫里。而自己的名声也会因为卖女儿而一落千丈。更加不可能和周奎、田宏遇等人一样成为真正的皇亲贵亲戚。

    而还有更坏的结果就是毛钰不敢娶自己的女儿，皇帝朱由检又不要自己的女儿，那么自家女儿可能就要孤独一生！

    想明白毛钰提醒自己是为了自己好，向思问连忙道谢。只是该如何跟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解释却让他犯了难。他在想如果毛钰能够租到就好了，大到不需要顾忌皇帝，估计外人的诽谤和算计。

    从向思问家里出来之后毛钰一路上都在回忆当年和黄奕相处的日子，根据这些年的情报，黄奕进宫之后并没有的到朱由检的宠爱，尤其是在冯铨等人的挑唆下，黄奕基本上被打入冷宫一样。据说黄奕进宫产下一子后没多久就从宫里搬出来在南郊的皇觉寺庙居住，说是为大明祈福，能够让黄奕在宫外居住说明朱由检心中根本没有这女人！

    黄汉杰就更惨，自己女儿不得宠，他进入不了王亲贵戚的圈子，也不能继续外放地方做官。就靠着以前的继续和家族的接济过日子。说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人家。所以黄汉杰每年倒是能够收到毛钰送来的一些银两。但是毛钰刻不敢也不愿意去和黄奕取得联系。

    毛钰不仅仅是担心朱由检震怒，冯铨之流借机做文章，更是担心自己家里的那一大堆摇摇欲坠的葡萄架。这个男权社会爽是爽，但是家里女人多了也是很麻烦的。尤其是各各姿色、才华样样出众，真是让人难以舍弃啊。

    果然，毛钰摊牌之后向思问请自己吃喝的次数明显减少。毕竟大家都很忙，现在是战时。只是偶尔遇到向思问的妻子和女儿未免就多了积分尴尬。向思问的妻子还好一些，没有丈母娘看女婿那种延伸之后对毛钰这样的军阀多了几分畏惧。

    美少女向云芳看毛钰的眼神却很古怪，反正毛钰是不敢对视超过三秒钟的。因为那里面包含的情绪太多、太复杂！搞得毛钰都想去沧州了，这河间府太不好混了。他担心清军没来自己就倒下了。

    幸好向云芳没有黄奕那么胆大，毛钰总算没有再次被女人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