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常欢点点头，“姑父处理再好不过了，他们都怕姑父。”

    两姐妹同夏倾歌见礼，“那我们回去了，姑姑也早点休息。”

    此处的夜落下，人们都回家休息了，旁的地方有人正在归家途中。

    北地某城，一座小镇上，一辆马车驶过接道。

    车里有人窃窃私语。

    “姐姐，这次我们回来看外祖父会多住些日子吗？”

    “外祖父身体不好，本该多陪陪他的，只是在外祖父家中久留实在太打扰了。”

    “也是。那我们就住到放榜的日子吧。”

    “这个自然。”

    “也多亏了外祖父，替我们重新再此地上了户籍，姐姐才能报名参加考试。”

    两人的声音小了下去。

    “两位客人，常府到了。”车夫停下马车，向里面传话。

    两个姑娘从马车里出来，付了车钱，“多谢您了。”

    年纪小些的积极的说：“我去敲门！”

    敲了好几声，里面才有人应，“哪位？这就来。”

    门房打开大门，见两位姑娘站在门前，“已经入夜，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深夜拜访常府？”

    小姑娘高兴的打招呼，“李伯，你不认识我啦？我是明清啊！”

    李伯：“明清？哎呀！原来是两位表小姐！这天色不好，恕奴才眼拙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来。”

    何明玉笑着说：“原是我们不好，入夜了还来打扰。”

    李伯忙笑着将两位迎进去，“明玉小姐这是哪里的话。老太爷常常念着二位小姐，总盼不来，今日可算来了。快请快请。”

    何明玉问李伯：“不知道这个时候外祖父和外祖母睡了没有？若是睡了就不打扰他们老人家了，我们去拜见舅舅舅妈就好，明日一早再去向他们请安。”

    李伯乐呵呵的招呼，“还没有呢。两位表小姐来的巧，家中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外出归来，这个时候老爷、太太、两位少爷还有大奶奶都聚在老太爷的院子里，两位小姐去了正好一同见全了。”

    晖安堂里，常家老太爷和老太太坐在上首正和孙子说话呢，忽然听的外面来报，“老太爷，老太太，两位表小姐来了！”

    老太太不解地问：“哪个表小姐？”

    老太爷却立时露出喜色，“我家还有哪个表小姐。快请快请！”

    老太太：“是玉儿和清儿！”

    门口的丫鬟打起帘子，两个姑娘走进来。

    几步踏入堂中，便忙忙往下拜，“明玉明清，拜见外祖父、外祖母。”

    老太太一时喜极而泣，忙上前扶，“快起来！快起来！”

    老太爷也招呼着人，“快扶两位表小姐起来！”

    老太太一手拉着明玉，一手拉着明清，眼中含着一包泪，将姐妹二人上下打量了几番，一开口眼泪便落了下来，“辛苦我的儿了。”

    明玉脸上也挂着几滴清泪，她将眼泪擦了擦，勉强笑道，“是孙女们不孝，叫祖母担心了。”

    明清也是止不住的眼泪，“祖父、祖母最近吃的睡的都好不好？”

    常老太爷见了老妻和外孙女如此也是眼眶湿润，拿袖子揩着眼角，“有你们舅舅舅妈照顾，我们自然是好。倒是你们俩在外漂泊，都瘦了。”

    明清顿时破涕而笑，答道：“哪里就瘦了，我因为吃胖了旧时的衣服穿不下，上月才做了新衣服呢。祖父怕是记差了。”

    一句话，倒说的气氛乐呵了不少。

    常家太太迎上来将常老太太扶着坐下，“外女儿才来是高兴的事，娘快别伤心了。”有帮着常老太太拭尽脸上的泪。常老爷也从旁安抚。

    常老太太笑着，“偏偏就清儿还是像个猴一样，倒是玉儿素来身子单薄，最近可都好？”

    明玉微笑着，“劳祖母挂记，明玉身体很好。这两年四下游历身体到比从前更好了。”

    又有大少爷的媳妇常大奶奶上前凑趣，“我瞧着也是。表妹虽然看着瘦，气色却比从前更好了。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候考，辛苦些故而瘦了点，待在府中住一段日子，养一养也就回来了。老太太、老太爷且放宽心。”

    常家大少爷：“表妹们既要来也该事先和大表兄说一声，我去接你们，总也便宜。”

    明玉笑道：“多谢表兄美意。我们自己也都行，就不来回麻烦大表兄了。”

    常家一门人口简单。常老太爷只娶了常老太太一人，连个通房也无，生了一儿一女。常老爷也随老太爷，只有一位夫人，却生了两个儿子，常家大少爷于前年已经娶亲，常家二少爷才十六岁，还未娶亲。

    常家二少爷笑道：“表姐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日子，”

    一家人凑在一起说了好一会话，老太爷又问起考试的事。

    老太爷醉心学问，谈论起来一时半会想是停不下来。

    老妻不免不满道：“你又说起这个了，外孙女才来，舟车劳顿地也让她们歇歇，明日再问也不晚。”

    常老爷便劝，“老太太说的是。老太爷不如早些歇息，明日再慢慢和外孙女们长谈。”

    常家二少爷：“祖父虽是疼爱表姐表妹心急，可是累着了自己不好了。”

    老太爷今夜心情好，便乐呵呵地收了话头，“那些。大孙媳妇，你辛苦些替玉儿清儿安排住处，也让你娘歇歇。”

    常大奶奶忙道：“是。请祖父放心。”

    当下众人便散去了。

    常大奶奶领着明玉明清两姐妹，一面走，一面说：“从前表妹住的地方一直留着，现在还是安排在那处可好。”

    “有劳嫂子了。住哪都好。”

    盛京城中。

    几队快马飞奔进城门，一路将东西送到了礼部。

    半个时辰后，礼部尚书文光诺和礼部左侍郎进宫觐见女帝陛下。

    陛下正在明政殿中的榻上小憩，听的青仪来报，起来整理了一会，才宣人觐见。

    “臣拜见陛下！”礼部文尚书和左侍郎齐跪下向女帝醒来。

    帝曦语：“两位大人请起。”

    又见左侍郎手里捧着一摞卷宗，便问道：“是今年州试的卷子？”

    文尚书垂目答话：“是。按照陛下的吩咐随即从各地抽调了几份，快马加鞭，刚刚送达。这是近些的，像北地一带远些的只怕明后日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