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兰听那宫女璎珞这么说，心里疑窦再生，暗道：“不对，这宫女在撒谎！

    大小姐她是奉召入宫的美人，按宫规祖制，入宫的美人必须白璧无瑕，身上任何一处都不得有痣、胎记等‘不洁’、‘不祥’之物，否则，根本不能入宫！

    花苑水井里的女尸，左臂若有胎记，那她绝对不是大小姐。

    可是，如果不是大小姐，那这个璎珞为什么要撒谎呢？欺君，那可是死罪啊！”

    皇后穆氏点了点头，转而问右昭仪张氏道：“本宫听说，张昭仪你这几日，一直都在找这个‘凰儿’？”

    “一个女奴，臣妾找她做什么？”右昭仪张氏心里虚，嘴巴却很硬，她冷冷反问道。

    “哦，是吗？”皇后穆氏看了右昭仪张氏一眼，转而对底下跪着的那几个宫女、内监道：“小李子。”

    “奴才在！”其中一个内监对齐安帝高玮、皇后穆氏重重得磕了个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交由大太监杨莲亭呈给齐安帝高玮和皇后穆氏，旋即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这几日，蕴彩殿的人都在拿着这幅画像四处找人，说画上的人，叫‘凰儿’，也有说，可能不叫‘凰儿’，只是化名的。叫奴才等要是见过画中这个人，可到蕴彩殿去领赏。此事，各宫的奴才们都能证明。”

    跟着一起跪着的宫女、内监纷纷道：“奴婢（奴才）可以证明。”

    右昭仪张氏见状，脸色大变。一旁的隆徽韩氏、和德武氏、女侍官眉儿眼中亦是闪过一丝惊惶。

    “凰儿？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冯小怜奇怪的看着李慧兰，喃喃道：“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妹妹，你忘了啊？”李慧兰见冯小怜问她，正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旁的宣明欧阳氏倒突然拽住冯小怜的手，道：“那日在甘泉宫外，隆徽姐姐不是还向婉儿姑娘打听这个‘凰儿’么？”

    女侍官婉儿闻言，怔了怔，旋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回禀齐安帝高玮和皇后穆氏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奴婢也想起来了，隆徽小主日前，的确曾向奴婢打听过，甘泉宫里是否有个叫‘凰儿’的洒扫宫女。奴婢当时回说没有，隆徽小主还不相信。此事，凝华小主、宣明小主都可作证。”

    “确有此事？”皇后穆氏微微一惊，看向冯小怜和宣明欧阳氏。

    冯小怜和宣明欧阳氏对视一眼，回话道：“回禀皇后娘娘，确有此事。”

    “没想到隆徽姐姐向婉儿姑娘打听完，居然还这样兴师动众，特意画了画像，满世界的找这个‘凰儿’，也不知，这个‘凰儿’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重要，要隆徽姐姐非找到她不可。”冯小怜假装奇怪道。

    冯小怜这样‘若有所指’得话，无异议落井下石。

    皇后穆氏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看向右昭仪张氏，厉声喝问道：“张昭仪，连冯凝华、欧阳宣明都可证明，你还敢说私下里没找过这个‘凰儿’？”<!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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