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猷唐氏和婉华东郭氏心下俱是好奇，可当着冯小怜的面，她们又不敢直接问，生怕触怒了冯小怜。二人一左一右陪着冯小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对方先开口。

    李慧兰心思缜密，自是看出芳猷唐氏和婉华东郭氏心里的疑惑。冯小怜为何婉拒晋封，她心里亦是奇怪，遂故意先开了话匣，诱芳猷唐氏和婉华东郭氏发问，道：“小姐，奴婢不明白，方才在大殿内，瞧皇后娘娘的意思，明明是要晋小姐您的位分，为什么……”

    李慧兰故意顿了顿，好让芳猷唐氏和婉华东郭氏有缓冲反应的时间，然后才道：“您为什么要拒绝呢？”

    “什么？拒绝？”芳猷唐氏、婉华东郭氏几乎同时惊叫了出来。

    李慧兰见状，适时的住了口，坐等芳猷唐氏和婉华东郭氏询问。

    “冯姐姐，蕙兰姑娘说得，可是真的？”芳猷唐氏性子急，震惊之余忙拉住冯小怜，询问道：“您真的婉拒了皇后娘娘给您的晋封机会？”

    “恩！”冯小怜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仿佛回应的不是“晋封”这样的在旁人眼里是天大的事，而是诸如“今儿个吃过了么”这样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为……为什么呀？”芳猷唐氏没能反应过来，她拉着冯小怜，惊疑又有些莫名的沮丧道。

    “是啊，冯妹妹，您是为什么呀？”这个时候，婉华东郭氏也反应了过来，她小心谨慎的看了看永巷四周，见前后并无闲杂人等，不怕隔墙有耳，便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要知道，这后宫的位分，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定死的。今儿个您弃了这晋封的机会，往后要想再晋位分，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是啊、是啊！”芳猷唐氏掰着指头掐算道：“上嫔光猷的位分给了欧阳秀宁，上嫔昭训的位分给了熊清歌，上嫔隆徽的位分给了狄玉柔……三位上嫔都已被占，冯姐姐要想晋位分，除非熊清歌她们像从前罪妇郭雪芙、韩玉滟那样犯了事……”

    “芳猷小主！”李慧兰见芳猷唐氏说出这样的话，惊得忙将她拦住，道：“非礼勿言呀！”

    经李慧兰提醒，芳猷唐氏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她撇了撇嘴，道：“这里又没外人，我也只在两位姐姐跟前这样说罢了！”

    “没有外人也不能乱说！宫里的老人都说，这永巷里的风，会把秘密吹到宫里的每个角落、吹进每个人的耳中，唐妹妹往后还需谨言慎行才好，免得遭来祸端。”婉华东郭氏向来谨慎，也提醒芳猷唐氏道。

    芳猷唐氏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辩驳。

    婉华东郭氏见状，便没再数落于她，而是转而对冯小怜道：“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上三嫔’没了空缺儿，上头，不还空着‘弘德夫人’的位分嘛！冯妹妹若……”

    “诶，瞧东郭姐姐这说得什么话？冯姐姐眼下才是‘九嫔下六嫔凝华’的位分……”<!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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